婚後才學煮食,還是煮得普普通通、餓你唔死的階段。但,非常喜歡看江獻珠的食譜,也是我第一本買的食譜。每篇也詳細地寫每種食物的歷史、故事,就像在上「食物課」一樣。看這篇才得知江女子走了,願你在另一國度安好,也謝謝妳的食物課。
這篇報導,一共訪問了江獻珠三次。第一次是兩年前,她罕有地談前半生,童年往事、中年苦讀、如何學廚……傳媒每次提到她,都把焦點放在她的家世,忽略她多年努力。
她八十六歲了,還在《飲食男女》寫稿,對很多事情都好奇,不斷構思新稿。為什麼不退休呢?「一般世俗所謂『歎世界』,是好無意義的生活。」她搖搖頭:「我經常問心:有沒有全心全意放下這篇稿件?如果沒有全心全意做這個菜譜,那就不要做。」
她提起現代烹飪技術的經典書籍《Modernist Cuisine》,書太重,她無法拿起,就算放在架子,也要找到適當的位置,不然坐久了,背痛。有人借了兩冊來,她看了幾天,覺得很有趣:「可是對我來說,學會了也沒有用,烹調技巧愈來愈化學化,我跟得多少?尤其我們這些出身傳統菜,全靠一對手、一把刀。」她有點歎息:「如果我現在六十歲,就會買來看。」
訪問後不久,江獻珠停掉專欄。去年底她大病一場,決定今年夏天回美國定居。六月再訪,她快要過八十八歲生日,有點擔心後繼無人:「其實,我有一個心願:點樣樣可以繼續流傳下去。以後的人,有多少可以像我一樣全心全意放在煮飯這雞毛蒜皮的事情?有那一個人肯窮畢生之精力,這樣為一個目的去承傳?我好想見到一個這樣的人。」
她覺得自己已經盡了力,仍然沒法力挽狂瀾,市面上的食物充斥化學劑,商人對租金招架不住,妄顧誠信。「今天的飲食,很少放進感情,沒有『心』,食物就不一樣。廚師有沒有用心去煮?你有沒有用心去吃?」她的標準,並不是傳統如何、技術如何、更不是賣相如何,而是有沒有用心:「全心全意,那就算是平凡的食物,都是美味的。」
因為用情至深,她份外害怕離別。
「我不怕老,我怕死。」她說的不僅是離開香港,而是離開這世界:「我會不捨得所有的人、物,因為你不能帶走,。也許唯一帶得走的,是人情。其他的都是身外物,只有人情在你心裡,永遠都在。」
六月二十六日第三次訪問,江獻珠有點煩燥,一聽見「會否不捨得香港?」臉色一沉:「你唔好問!唔好提,唔好提!」
這天我們在廚房拍攝廚具,再次談到承傳,她說得很坦白:「我寫了好多食譜,也開了好多班,已經傳出來了嗎?我寫得出,可是人們未必學得識,要有基礎才會看得懂。食是要訓練的,有沒有學養,有沒有吃過,都有差別。」
以前記者向她討教,她不厭其煩解釋,甚至再三查考典籍。但這天,她只是簡短介紹每件廚具,主要由女兒詩婉在旁補充。
廚房拍完,準備拍攝半身相片,她回房整理頭髮,出來特地說:「其實食,是非常之難;煮,更加之難。你要把以往記憶內找回食過的東西,才能承先啟後;而煮更難,因為人們不再對煮食有興趣,你跟他們說什麼都沒有用。」
「香港好多人鐘意食,但不是個個識食。食物是人情,不只是技術,是人與人的關係,一少了,就沒有味道。我比較執著,若沒有承先啟後,煮一個菜出來是沒有意思的。」
「我寫了這麼多,傳播知識,有時問自己,做夠未呢?有一日,就做一日啦。」
「就是這樣。」
她提起精神,在鏡頭前微笑,含蓄地散發一代飲食名家的風采。
訪問之後,江獻珠進了醫院,病情反覆。
七月二十一日,終於回到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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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先生」和陳太
江獻珠的丈夫陳天機是前中文大學聯合書院長,大家稱呼江獻珠「陳太」,可是在飲食的世界,朋友喜歡戲稱陳教授是「江先生」。「江先生」也不生氣,還開玩笑說靠老婆賺稿費糊口。
江獻珠曾經在文章裡揶揄丈夫是「正牌百無一用的書生」,簡單至極的小事也要系統化,什麼家事都做不了。下篇還再補充:稿子都是請丈夫過目後用電郵傳送的:「他如反對,一定會抗議,甚或刪改,顯見『書生百無一用』一句並無不妥。換過來說,書生甚至連人家罵他的一句也看不出來,豈不是百無一用的鐵證嗎?」筆鋒一轉,卻又大讚「我的『書生』,有一個最高的學位,四枚榮譽學會的金鑰匙,十四個電腦發明專利,寫了八十篇學術文章。」
兩人相依相親,早期曾經一起寫飲食文章,出版書籍亦同列作者。陳天機大多寫食物的歷史,末段喜歡加上短詩。兩人各自寫了,給對方仔細讀過,交換意見再寫。他這次接受訪問時,便興致勃勃找出《造物妙諦》裡自己一首「打牛」詩:「帝廷酒血博封侯,香閣狸奴隱霸謀;汗馬江山胯下奪,粉身漢堡志難酬!」一句句解釋牛肉如何隨著蒙古人打江山,又淪為漢堡飽。
「我謝謝江獻珠,叫我寫雜文,我後來寫通識文章就是因為她鼓勵。」陳天機有多本著作,由電子談到大自然,都是通識的經典。這次回美國,他計劃寫新書《學海湧泉》。
他說江獻珠的味覺記憶很好,吃過什麼、什麼味道,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是如果母親不是患上癌症,她大概不會入廚。「可以說,她母親是她人生的指南。」他不敢說自己有份支持,只謙虛道:「至少我沒有阻礙她。」
兩人相識在中學,曾經一同走難,陳天機一直念念不忘江獻珠。日戰後,他赴美留學,一九五七年取得物理學博士後加入IBM從事研究工作。一九六三年母親生病,他回港探望,可惜太遲,卻因而重遇江獻珠。到底她有什麼吸引?「好難講。」他稍稍停了一下:「甚至可以話講不出來。我們有深長的歷史,這是別人代替不了。」
他這樣作結:「人生有值得享受的一面,亦有痛苦的一面,人生最後的路程是痛苦的,但可以慶祝人生,可以歌頌人生,做多一些令別人可以享受的事情。我相信江獻珠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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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家饌流傳
江獻珠一直沒忘記小時住在廣州河南同德里,夏天家家戶戶在門外擺幾張小圓桌,老老少少圍坐一起吃飯。江家雖然在青磚高牆之內,大家也同樣分享食物的好滋味。「每一個家庭,都有這個特有的『家味』,各家各味,只要是出自家廚,就有這家獨特的口味。」江獻珠說女兒雖然有專業,仍然每晚為家人做飯。
每年夏天,她去女兒家游泳,面向藍天,聽著鳥鳴,聞到空氣中飄來女兒廚房的菜香──「家味」就是這麼令人嚮往。
江獻珠也許可以更多時間和家人相聚,但她選擇讓更多家庭懂得燒菜。
江獻珠守著「羊城首席美食家後人」的身份,她唯一的女兒詩婉卻愛開玩笑:「我最叻洗碗。」
早年在美國,江獻珠做菜,詩婉幫忙切菜、洗碗、準備廚具。江獻珠晚年專心寫稿,有一次病了,稿件用手寫了,但只打了一半進電腦,詩婉不懂中文打字,上網下載媽媽的菜譜,遂個中文字找出來填進去。江獻珠病了,女兒不斷飛來香港貼身照顧,江獻珠有一次在文章裡寫:「女兒笑嘻嘻地在我身邊插科打諢,像隻勤勞的工蜂,嗡嗡嗡地『唱』個不停。看著她靈巧手快,把我們每天的伙食準備好,攙扶我進出醫生診所,她開車、推輪椅,不由得不使我從心底大叫:『女女,真不枉我生你!』」
詩婉拿的是數學碩士學位,在美國電腦公司當軟件工程師。她率直地說:「在我心目中,媽咪就是媽咪,不是名人。」她更記得小時媽媽經常編織毛衣,可以巧手把舊大衣改造成童裝大衣。
「媽咪影響我的,是做人做事專注,樣樣都一定要做到最好。如果你付出120%,失敗了還有機會得到100%或者90%,那比較接近十全十美。」她說這使她比同事都快升職,因為上司知道她不多說話,但工作比誰都認真。
工作忙,詩婉沒時間跟媽媽學煮菜,可是不時會翻開媽媽的食譜,每晚都會為家人燒一大盤菜。過年過節,她一定會煮媽媽的「蠔鼓鬆」,這道菜要細心把所有食材切成同等大小的幼粒,少點耐性也不可能,一上桌,丈夫兒女都吃得很開心。每年六月,家裡好熱鬧,詩婉的兒子文翰、女兒文軒,生日剛好在媽媽江獻珠的前一天和後一天,三婆孫總是一起慶祝「聯合生日會」。丈夫會在花園燒烤,配上沙律、葡萄酒,簡簡單單,一家人開懷共聚。
「食物在我們家裡,很重要」詩婉說,兒子和女兒都各有一子一女,兒子周末會一邊看球賽、一邊和家人包餃子;女兒每天跟孩子一起吃飯,連三歲的外孫也會在餐桌上問:「Mom, how’s your day?」
江獻珠嚮往的「家味」,在兒孫的廚房裡飄香,一代一代傳下去。
八月十日追思禮拜,文翰和文軒都很想念婆婆。自小見面,婆孫都會有這樣的對答,他們也在教堂裡唸出來,天堂裡的婆婆彷彿在微笑:
「你乖唔乖?」
「乖!」
「你好唔好?」
「好!」
「你曳唔曳?」
「唔曳!」
「你鍚婆婆唔錫?」
「錫!」
「錫幾多?」
「好多!」
「錫成點?」
「焦飯咁!」
「點解你錫婆婆?」
「因為婆婆鍚我!」
「一百分!」
(替<飲食男女>撰寫的江獻珠傳記, 今天雜誌出版, 全文七章超過一萬三千字, 難以放在臉書, 這是最後兩章, 希望大家記得她三十多年為飲食文化作出的貢獻.前面那五章由江太史到後來努力鑽研廚藝, 頗為傳奇呢.)
妙筆閣電腦版 在 蔡依橙的閱讀筆記 Facebook 的最佳解答
邱瑋贏 說明 為什麼這文章一定是龍應台寫的?因為他是龍應台通!非常合理的推論。
『不要跟我說作者是嚴子林(這根本不是人名),更別說作者是陳錦謀(你忘了你筆名胡美麗的時候我們就在看妳的文章了嗎?胡美麗就是說我長得不漂亮,陳錦謀就是說這是我的錦囊妙計,用聞的都知道這篇文章作者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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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應台,你為什麼一下子就被抓到。
作者:邱瑋贏(BBS一日紅人,居然輪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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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報社引用如果能給稿費是最好,邀稿更好。
C:本人一定會長命百歲,尊榮富有,謝謝。
龍應台,你為什麼一下子就被抓到。
因為妳跟張大春就是[我們]青春的九把刀,你就是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除了朱天文,朱天心,簡媜還有那幾個很酷的女詩人。在我心中妳是小說評論家,而張大春是幽默的青少年文學作家。你們一定以為自己很重要,大家都認識你們,其實真正認真讀過你的書的人,年紀也都不小了。張大春說不認識他的人沒水準之後,我就一直想做一個實驗,後來我把握在長榮中學的小說社團當指導老師(已經倒社)的機會,我問全班同學一個問題,我把結果告訴你們。
[各位同學,認為龍應台是男生的請舉手]
有三分之一的人舉手,大概10個。
[各位同學,認為張大春是女生的請舉手。]
這更多,大概有12個。
這還是在小說文學欣賞社問的,如果去隔壁鋼彈模型社去問,也許更多人搞錯。為了不要繼續得罪人,我就不說我提到蔡明亮的時候,他們是什麼樣驚嚇的表情了。在你們還以為自己有多偉大的時候,時代的巨輪已經往前走了,學生的書桌上放的已經是九把刀的小說了。
也許年輕人只知道你的官銜,甚至搞不清楚你是男的女的,但很多愛讀書的人都能認出妳龍應台的,還是連妳都已經忘了自己是作家,而會認真看你文章的人也都是作家嗎?你不知道有臉書跟部落格之後人人都是作家跟攝影師嗎?就算那天早上剛醒,咖啡也還沒喝,開了電腦讀些文字醒腦,聽聽手機的音樂,等待大腦完成開機,文章讀著讀著……龍應台?你怎麼在這裡?小品文卻用大河小說的布局,裝腔作勢的筆調,對環境無法同歡共感,對人不在乎真不真心,只在意正不正確,可不可以,應該不應該!不要跟我說作者是嚴子林(這根本不是人名),更別說作者是陳錦謀(你忘了你筆名胡美麗的時候我們就在看妳的文章了嗎?胡美麗就是說我長得不漂亮,陳錦謀就是說這是我的錦囊妙計,用聞的都知道這篇文章作者是妳。)
KANO這部電影對龍應台的刺激也許太過強大,你居然把你的畢生功力,灌注在這篇讀者投書上,這樣要人怎樣認不出來啊?而且龍應台這輩子幾乎不曾低調過,這是故意要讓人認出來啊!我有一個大學同學被記者訪問的時候,她說她29歲,底下網友留言直接叫她大嬸,明明沒有證據,可是一說就中啊!而龍應台,你寫這種百分之百龍應台體的文章,被人當場叫出名字,這有什麼好驚訝的嗎?
就算這篇文章真正的作者,真的是我在清早半夢半醒之間用聞的聞出來的,我也不能就此停筆,畢竟我不是阿基師,就算是阿基師,還是要講個道理啊!你們信不信純麥在橡木桶裡放20年後,會有柑橘跟山谷幽蘭的香味?有人就是喝得出來。
為那些[味覺]不是那麼好的網友,大叔要在這裡更清楚的解釋,為何這篇文章的作者是龍應台。
1. 這不是讀者投書,這是主編邀稿。真正的讀者投書,廢話會被刪掉,你以為有讓你全文刊登的版面?還讓你在500字裡面,起承轉合,鋪張排比?還可以讓你天外飛來一筆,讓你[想到1992~1995年的波士尼亞戰爭],有辦法寫這麼多廢話,然後欲言又止居然還能領稿費,那一定是大有名氣的作家,而且還是主編邀稿!
2. 這不是普通的主編邀稿,這是宣戰文告,如果你以前讀書寫過鄉土文學之爭的報告,還依稀記得這一類的文壇往事你就知道了,余光中一篇文章出來,鄉土文學論戰就開打了。什麼文章一登,文化大革命的序幕就揭開了,文人跟官搞在一起都是這樣玩的。這種筆戰會讓龍應台興奮到失眠的!熬夜寫到天亮也不會累的!龍應台為何要用筆名?你忘了行政院長說閣員再放砲就開除的事嗎?可是龍應台以前打筆戰的文章是本本暢銷賣錢的啊!這又是她最有興趣的話題,她怎麼可能忍得住。
3. 這篇文章的文筆並不好,非常老氣,卻又有著[彷彿文化評論家的氣息],如果是養魚的人寫這種文章,你以為你誰啊?用這種口氣講話,是不是連雲門舞集的春季公演你都想管啊?所以寫文章的不是別人,他是兩大報主編都認識的[文化評論者],你覺得老氣的文風,人家正是創始人啊!你這樣寫文章不行,偏偏只有龍應台可以,剛好她就是龍應台。
4. 一稿兩投不知誰是真名誰是筆名,聯合報項國寧接受自由時報採訪說,[陳錦謀是本名,嚴子林是筆名]。但是聯合報又刊登嚴子林的道歉投書,直接打項國寧的臉,道歉信上嚴子林自己說,她投稿給中國時報的是筆名,嚴子林是真名。搞了半天,根本查無此人,通通都是筆名。你告訴我好了,一篇能讓兩大報同時刊登的文章,到現在還查不出作者到底是誰的可能性有多高?寫文章既然有人想讀,正常情況就可以暢所欲言啊!她就算一稿兩投需要躲起來嗎?她應該有一堆邀稿才對啊!怎麼可能失蹤?像我在臉書上的文章放3年只有兩個讚,今天醒來一堆讚,還有5個交友通知,還有兩個人寫著[朝聖]兩字就跑了,後來有人跟我說我在BBS上跟蘋果日報都有一些波瀾。於是我開開心心的要把話寫得更清楚(說不定還能賺到稿費呢),為何嚴子林要躲起來?為何陳錦謀消失了?因為我是真的,那兩個筆名都是假的。
5. .龍應台根本毫不掩飾的暴露她自己,她以為台北下雨全台灣下雨,她捏造的人物住在沒有下雨而且離電影院很遠的地方。根據網友分析,一不小心距離最近的電影院還可能是在嘉義,把淋著雨搭捷運回家,形容成淋雨走路回家,那是文人的浪漫,絕對不是台西養魚人家的生活情調。
6. 養魚人家互稱同事,關心的是KANO了沒有,天方夜譚,連喜歡文學的高中生都不知道你龍應台是男是女了,一群養魚的人,家附近甚至沒有電影院,見面會問你KANO了沒有?只有你文化部,看戲算工作,聊電影算敬業,還有一堆公關票可以拿的單位,才會一天到KANO了沒!
7. 成年人還有辦法晚上自己一個人去看電影,不用帶家人小孩?甚至帶著親戚鄰居的小孩一起去,實在是很奇怪,除非這個人已經搞到沒有家庭,老母親又得了失憶症(龍應台母親如果還活著今年90歲),明明人生最重的事情,被她搞到一無所有,一事無成了,她還以為自己很重要,還要關心文化歷史的正確跟方向,胸懷自以為是的國家民族卻搞到無親無友的空虛人生,還有誰?不就是妳龍應台。
8. 一個學會德語住在波蘭而且關心民族衝突的波士尼亞人,跟一個住在台西養魚也會說德語更關心文化評論的台灣人,這兩人沒有商業利益,卻會變成談論文化衝突的朋友的機會有多高?根據合理的推論,這個人是龍應台在德國教書的時候認識的同事或是去德國留學的波士尼亞人。而那個94歲講出天方夜譚日本時代偷東西要砍斷手的人,應該出自於龍應台的母親。一篇無時無刻都把自己表露無遺的文章,作者太久沒有讀新書,沒有新朋友,文章的橋段鋪陳都已經老梗的公式化寫法,就像多年不見的老朋友,龍應台,我提過你的名字賺過鐘點費啊!我只是輕輕的喊了一聲妳的名字,本來只是想要打聲招呼,妳看妳做人多成功,人家聽到妳,滿坑滿谷的衝過來等著看戲跟練拳頭啊!
9. 一個人孤單單的去看電影,看到人家一家四口團員的畫面,寫這篇文章的人心裡想的不是家人跟消夜還有小孩的家庭聯絡簿,而是擔心這幾個人是不是被皇民電影洗腦了,是不是不夠恨日本抵抗的意志是不是依然堅決,最好看完電影還立下某種偉大愛國的志願,期待日後跟她一樣加入偉大正確光榮的行列。我只能說,全世界還能這樣看電影,過生活,想事情的人,真的不多了,全台灣看來看去,有這熱情,有這種文筆,還有辦法過著一個人淋雨回家的單身生活,只剩下你龍應台一個人了。
今天算是紅到我,沒關係,今天快要結束了,明天就不關我的事了。該交代的,該詳細寫的都在這裡了,如果還想要看過更多,應該要付錢才對吧!說到付錢,應該就一哄而散了吧!而且我有一個預感,今後的每一天,龍應台只要敢提到[波士尼亞人],底下的觀眾會笑場,高雄芭蕾舞團會演出全本[波士尼亞人],還有屏風表演班的最新舞台劇[1949波士尼亞人]會宣布全台巡迴公演。
以下是我玻利維亞裔哥倫比亞友人的專用簽名檔:我剛剛去買便當的時候,看見九把刀站在便店當門口,店員說:滾,我不賣便當給九把刀,他害我姊姊失業。於是我進去買了兩個便當,還用塑膠袋包了兩碗湯,通通吃光光。吃完之後我要去買50嵐無糖綠茶,看見九把刀還站在門口,沒有人要賣便當給他。